罪袋没有什么表示,静静地等待饶实离开,就好像这几人无论活着或死了,对他来说都一样。
饶实十分识趣,举着双手,后退着离开了小巷,贴到一处隐蔽的墙角,手掌轻捂腹部的伤口,操控心星之手堵住流血的地方。
半晌,他揉了揉肚子,现在除了有点痛之外已经不碍事了,但如果想要完全恢复,就必须回到红魔馆让防死魔法启动。
衣服上沾到的血也全都由心星之手褪了下来,托在身旁半空中。饶实思考片刻,又绕回了献血屋。
赤蛮奇瞅准时间本来都打算下班了,刚要走人,饶实就推开门进来。
“赤蛮奇,有空的血袋吗?给我一个。”
好好的血不能浪费了。
……
再三强调他不是故意来让人加班的,饶实在赤蛮奇嫌弃的目光中走出了献血屋,她还为他的伤口进行了简单处理,消毒包扎。
进入幻想乡这么久,他都快忘记这些现代医术了,现在他不用再费心力让心星之手堵伤口了。
稍微走了两步,饶实觉得自己状态也没那么差,他还是打算按原定计划前往铃奈庵和香霖堂。
铃奈庵按惯例,扫一排书装进空间项链中,小铃似乎有话想要跟他说,饶实猜应该是昨天葬礼的事情,不过他此行的重点在香霖堂。
“抱歉,下次,下次再说可以吗?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饶实双手合十,摆出地爆天星的姿势说。
被地爆天星威胁(误),小铃就只能放他离开了。
出了铃奈庵,饶实一路直奔香霖堂,心中期待化为无名的力量,连身上的伤口都不痛了。
他一走进香霖堂,就来到柜台前,从口袋里排出9个硬币。
“霖之助,我想借个电。”
“什么电?”
香霖堂的店主霖之助放下手中的书,疑惑地看向饶实,香霖堂可没有租借电的服务。
他是一名短白发、戴着眼睛的成年男性,从外貌看颇有一股清冷的风范,但这也仅仅是外表而已,但打过几次交道,饶实很清楚这个人的内在是什么。
他只是稍稍把口袋中的手机拿出来一点点,显个外形,面前的男人便无法把持了。
“那是什么,难道传说如同外界人命根子一般的智能手机!”他像是见到了无比贵重的东西颤抖地走到饶实身前,眼睛里只容得下饶实手中一小块物件,“快让我摸一摸。”
霖之助一直有从其他外界人或外界的书中了解这东西,但实物还是第一次见到。
饶实像是博物馆极为称职的保安,一双铁手死死地挡住霖之助想要靠近的步伐。
“这还没电呢,先让我充个电,我可能会好心借你看一会儿。”
霖之助这才稍微冷静下来,手指向上提了提眼镜说:“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充电。”
饶实对他断篇的现代常识十分无语:“圆圆呢,它都是在哪里休息的?”
圆圆就是香霖堂的扫地机,之前咲夜来的时候有想过购买,但霖之助死活不卖。
“嗯,她在这边。”同样的一件东西,到霖之助嘴里就变了个味。
他将饶实带进点店的内门,圆圆扫地机就在房间的一角,其上的显示灯一红一红闪着,正在充电,它的底座有一根线,正好连在墙上的一个插座上。这个插座周围看不出布线的痕迹,香霖堂附近也没有电线拉过来,但它就是可以给扫地机充电。
饶实对幻想乡的荒唐设定一点所谓也没有,型号对得上的插座,能给扫地机充电,肯定也能给手机充电。他将手机的充电线插上去,瞬间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正在充电”四个字亮得令饶实热泪盈眶。
他期待这一天已经不知道有多久了,在第一次来香霖堂,看到那只叫圆圆的扫地机时,他就开始预想这一天。
外貌变了、声音变了、年纪变了,几乎变做了另一个人,他的前一生似乎只是一场梦,倘若梦醒忘了也罢,衣服和手机却仍然留在他的身上。
然而他每天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都是看不到尽头的森林,根本没有充电的地方,他甚至以为自己会像鲁滨逊一样,在荒无人烟的树林里度过十几年、几十年,然后不为人知的死在那里,即便后来到了红魔馆,他也以为会和现代社会的一切分割开。
饶实按住开机键,随着开机动画缓缓播放,微信、QQ、支付宝、EhViewer……所有能印证他前一生的东西一一出现在他眼前……最后一个不是啊。
他点开QQ,里面都是汉字,别说霖之助不懂中文,就是懂得也未必能理解里面的抽象文化。
好友列表的上方,十分显眼的一抹红色警告,没有网络。饶实想要跟群友分享他穿越到幻想乡,还当上红魔馆的仆人,虽然一切变了很多,但他过得还不错。尽管都是些仅仅网络上聊过几句的朋友,但和他们百无禁忌聊天的时候真的十分痛快。
点开微信,上面没有什么消息;点开支付宝,里面还有几万块钱,但应该花不出去了;点开……不点了!他干嘛要把这些东西放在第一页,隐藏了,隐藏了。
“这都是什么啊,我全看不懂啊,你给我讲讲。”霖之助急不可耐地挤进墙角,胸膛压在饶实的背上,从他肩膀上探进来头看着他手里的手机。
“手机这种东西,包罗万象,岂是你一下两下就能看懂了。”
“你给我玩一下,我这里东西以后都给你打折,圆圆也随便你和她玩。”
“哎呀,别挤了别挤了,我伤口都给你挤裂了。”
……
咲夜在前往香霖堂的道路上疾行,她的身影如何电影断帧一般闪烁,每次闪烁就向前移动数十米,她如此着急地行动,原因还要归于十分钟前。
妖怪贤者的从者向红魔馆递交了信件,上面写着因为她的管理疏忽,害得贵馆的人类式神被人里的外乡人用外界杀伤性武器打伤,特意说明歉意。
她十分担心被杀伤性武器打伤的饶实,然而当她火急火燎赶到香霖堂时,看到的场景是,一白发一黑发两个男人挤在墙角,嘿嘿嘿地笑着。
“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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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主 生姜鱼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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