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好兄弟吃了吗,没吃就吃我一拳

  发布于 2024-01-17  48 次阅读


小说游戏都是骗人的。但说不定我就在哪本小说里面。

饶实在天刚亮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但是他起不来,连抬一根手指都很辛苦,更不用说抬别的东西。

是因为贫血吗?他已经有些习惯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了——脑子很清醒,但身体跟尸体一样不能动,这听起来有些像幽幽子压床。

不过饶子是想做就做得到的孩子,这个时候只要幻想自己没有躺在床上,而是飘在半空中突然掉下来,一个机灵就能起来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几天都没有被袭击,连他的作息都快要恢复成正常的了。前几天睁开眼睛发现天都黑了,真的很有吸血鬼的感觉。

不过当务之急是去看看今天的营养早餐是什么。

因为醒来时间的不规律,他拥有进出厨房的权限,并可以从里面随意取用,咲夜前辈每天都会提前为他准备一份营养早餐,免得没把他养好。

“今天的早饭是,红豆年糕粥——”饶实一把掀开保温盖,双手举起碗吨吨吨就下去了,喝完抹了口嘴,“蛋鸡的日子也很好过。”

他将碗放洗碗池里随便冲冲,收了起来,然后蹑手蹑脚地蹲到厨房门口确定周围没有人后,他将洗碗池下面一个不常使用的橱门打开,从里面搬出一个水桶来,拿开上面的盖子,手指沾了一点里面的水放进嘴里。

“这水怎么没味啊。”又找到了复刻经典语录的机会,每到这样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世界,那里有不好的东西,也有不舍的东西,不过现在都变得无关紧要,只剩下一些可能用得上的东西。

他在尝试自己从某个游戏中得到的知识。

“雾之湖水应该不要几天就能从变成清酒的吧,怎么好像完全没变化。我是不是该去找找酒虫,又或者现实一点放几筒米下去?”

在让雾之湖水直接变成清酒和让他一个从来没酿过酒的人酿出不会让人食物中毒的酒之间,饶实为了安全还是选择前者,他将盖子盖好,小心翼翼地将水桶放了回去。

……

红美玲不管在官作或二创同人中,除去部分猎奇的作品,都是非常好相处的性格,看门老大爷的形象也总是与和蔼挂钩,和她见面应该不用太担心什么,大大方方过去也不会有问题——他这么天真地想着。直到他打太极拳打腻了,随口问出有没有更快的方法,而红美玲思索了片刻一口应下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美玲前辈,真的存在速成的办法吗?”

“当然啦,你都喊我前辈了,肯定把你安排得妥妥当当的。”红美玲向他竖起大拇指,露出一口大白牙。

“那为什么你要带我到厕所来?”饶实十分不安,但他现在绝对没有想什么人里小男孩的事情。

“放心,疼痛只有一瞬间。”

红美玲甩动胳膊像风车拳一样转了起来,即便是生在和平年代的外行人饶实也能察觉出来,有种很危险的东西附在了她手上。

“教练,要不还是算了……”

话还没说出口,石破天惊的拳头已经落在了饶实的肚子上,从他的视角来看,毫不客气地说几乎将他的肚子打穿了。

说时迟那时快,饶实猛地回头,发现原来没有打穿,那拳头是在他肚子里凭空消失了一样。

后知后觉,他才发现自己完全不痛。这时红美玲已经将拳头收了回去,贴心地帮他关上了门。

唉,裤子怎么掉了?

下一瞬间,饶实亲身体会了喷气式飞机的飞行原理。

——是真的,能飞起来。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红美玲在门外双手合十,含辛茹苦道。

这是她自己研发的伐骨洗髓法门,理论上是通了,实践倒还是第一次,但效果似乎不错。

我错的,真的。

饶实单记得红美玲好相处,却忘了她常常还有一个不靠谱的设定。

有些同人二创真是爱搞噱头,非得弄一些“最危险的时候最安全,最安全的时候最危险”的麻烦设定。

晚上饶实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布雷布雷的痛,尤其是屁股,感觉把这副身体十来年的大便都拉了个干净,跟用坠子开了个洞一样透风。

“必可活用于下一次。”饶实在心中默道 。

不过效果确实不错,他感觉到有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面流动,流到哪里哪里痛。

按红师傅的说法,这一拳暴力打通了他的经脉,不可避免地会造成一些损伤,但是在恢复后经脉会变得更强韧,并且受损伤的经脉对气的运行更加敏锐。

可以说一举多得,问题就是痛,持续地痛,太痛了。

不行,不能再想着痛,要熬不过去了。就痛一会儿,跟拔智齿一样的,第一天痛一下,第二天就好,第三天就能吃重庆火锅。

能大口吃,能非常大口,能把整个锅都嚼烂了吃下去……

在床上像蛆一样扭动的饶实忽然身体僵住了,他感觉到某样危险物将目光聚焦他身上。

周围的空气瞬间寂静,好像就连总是欢快地做布朗运动的粒子都装死了。

粒子粒子,救救我救救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都说了是理子。

咔嚓~门把手被拧断的声音。

在黑夜中,饶实瞪大双眼一动不动,他什么都看不见,但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一团凶厉的身影向他靠近。

对了,他有忘记说吗?这里的芙兰是鬼畜妹性格。

那团影子像捧起玩偶熊一样将他拉了起来,一点也不客气地咬在他脖颈上。

请问有人体验过献血吗?我们现在请没献过的同学想象一下,工作人员拿着一根常见的水管往你脖子上接,然后在旁边拧开水龙头拿脸盆接血……不行,还是用抽真空机来比喻更合适。

饶实觉得自己身上像是爬了一台抽真空机,他的血管被抽得几乎要将他缴成碎肉。

不行,我现在还很敏感,这样下去要变得奇怪起来了。

他很想说这样一句话来缓和气氛,但他现在连动动嘴唇都很困难,身体的触觉在海量的痛觉前完全被掩盖。

饶实只能凭借唯心的直觉,将手放在那团影子都背上,轻轻拍着,凭借意念传声,说:“慢一点,没人和你抢。”

没有用,多痛都没有用,没人在乎,那些人只会想着你怀里抱着他们白日梦里的芙兰朵露。

——真羡慕啊。

饶实其实也很好奇芙兰的翅膀摸起来是什么感觉,但他现在摸到了也没什么感觉,更别提他都不知道他的手有没有真的放在芙兰的背上。

抽真空机似乎渐渐将电用尽了,或者已经把真空抽了出来,总归她不动了。饶实却难得还保持着清醒,他又陷入了那种又死又活的状态,没有任何知觉,却能思考。

吱呀~他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他看到了光,是提着一闪一闪灵魂宝石的咲夜,她也看到了还睁着眼睛的饶实,有些惊讶,但女仆的素养让她先放下这些,将二小姐带回她的房间才是她现在要做。

她微微俯下身子,在饶实旁边轻声说了一句,得到眨眼示意后,双手挽住芙兰的手臂,将她抱起。

饶实的手很轻松就拨开了,但芙兰的手好像钩子一样,手指深深地扎入了他的背中。

完美潇洒的女仆熟练地掏出小刀,饶实感觉自己的额头开始冒汗了。

“也许我可以送二小姐回房间。”他脱口而出。